第 1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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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
街上熱鬧不已，柳卿月在人群中穿梭，也不由露出開心的笑。
她此時的裝扮，是最普通不過的婦人模樣，也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。
顧清嘉便任由她四處亂逛，默默跟在她的身後。
柳卿月時刻記得此行的目的，便是見到新奇有趣的物件，也只是拿起來看看，沒有買下來的打算。
“客人喜歡的話，就買一個吧，小本生意，價格不貴的。”
小販笑著開口，可柳卿月聽到這話，卻直接放下東西，抱歉的笑笑。
“我再看看，再看看。”
柳卿月不擅長拒絕，但她不能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路。
顧清嘉曾買下過她看上的配飾，但被她一本正經的批評了。
如今這配飾掛在了他的腰間。
顧清嘉低頭看了看，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柳卿月不知這人一會兒的功夫想了這麽多，她轉過身，眸子裏藏滿驚喜，對他招手。
“夫君，你快來，前面有熱鬧看。”
她是最喜歡熱鬧的，又怕人多擁擠找不到顧清嘉，便等他一起過去。
顧清嘉知道她的心思，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，握住了她白嫩細滑的小手。
“就這樣去看吧。”
顧清嘉晃了晃交握在一起的手，低聲說道。
柳卿月楞了一下，但很快就揚起笑臉。
“好哦，這樣就不怕被沖散了。”
她回握住顧清嘉的手，拉著他跑過去。
“麻煩讓一讓。”
“發生了什麽事，這麽熱鬧？”
柳卿月清脆的聲音響起，她剛拉著顧清嘉走到人群邊邊，就被人推搡著進了內圈。
“原來是賣藝的啊！”
柳卿月捂住嘴巴，小聲的說道。
她的聲音裏藏不住的驚喜，還有明顯的第一次見到賣藝表演的新鮮感。
只不過表演還未結束，她就偷偷擲了枚銀子，拉著顧清嘉離開了。
“我以前從不知普通人生活這樣難，須得拿命換銀子。”
柳卿月嘆氣，她剛看見時覺得熱鬧有趣，但看了一會就知道他們的雜技有多危險，而圍觀的人並非個個都樂意打賞。
“總歸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，不偷不搶。”
顧清嘉沈默了一瞬，開口道。
如今還是太平盛世，若是民生艱難時，饑殍遍野，柳卿月看了恐怕更為難受。
“你說的也對，他們憑真本事吃飯，不偷不搶，雖然危險些，但活得也踏實。”
柳卿月點頭，她不會讓自己一直陷入低落情緒。
她仍牽著顧清嘉的手，繼續往前走。
郢州的百姓富足，因此常常有集會，便是郢州城外的老百姓，也會來城中擺攤售賣。
柳卿月與顧清嘉作為生人，在郢州城內也不顯眼。
若是在其他地方，顧清嘉絕不會讓柳卿月如此自由活動。
雖然他們是秘密出行，可難保不會洩露行蹤。
他這樣的身份，想殺他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顧清嘉必須要小心謹慎。
柳卿月不知他的擔憂，拉著他逛到了集會結束，才意猶未盡的回去。
“我只逛這一次，等咱們出了郢州，我就不逛了，咱們專心趕路。”
柳卿月晃了晃他的手，略帶撒嬌似的說道。
她到底與顧清嘉的克制不同，表現的更為活潑些，到了郢州便控制不住玩樂的心思。
畢竟顧清嘉雖然被困在皇城，但也相對自由，而且出宮建府以後，並沒有人再管他。
柳卿月卻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躺了好幾年，如今有了健康的身體，又得了自由，如何能控制住自己不撒歡呢？
“沒關系，便是到了其他府城，你想逛也可以逛逛，咱們這次出行本來就是為了玩樂。”
顧清嘉雖然心有擔憂，但卻沒有把這壓力給到柳卿月。
柳卿月暗自搖頭，她可不是為了玩樂，才同顧清嘉出行。
不管顧清嘉的能力如何，她總要收攏幾個人才，屆時便是被卷入奪嫡之爭，她們身邊也有人出謀劃策，得以自保。
柳卿月自認為她的一些小聰明是無法參與政治鬥爭的，但一個成功的領袖，往往不是單打獨鬥，而是有一群得力助手的幫助與扶持。
真正有才能的人，未必是能用錢財收買的，但他們有足夠的錢財和權利，便是財帛不能動人心，還有權利與地位。
對於懷才不遇之人，給予他們發揮才能的機會，對於跌入谷底之人，給予他們關懷幫助，雪中送炭，恩威並施，總能讓他們甘願臣服。
柳卿月這樣想著，便轉頭去看顧清嘉。
顧清嘉並非是毫無才能，他仁厚賢德，若不是無家族朝臣支持，也能從中占據一席之地。
只是他註定無法奪嫡成功，仁厚賢德是優點，但也能成為缺點。他的心不夠狠，就註定坐不了皇位。
“怎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顧清嘉不解，他猜不透柳卿月的心思，更不知她竟有這樣的想法。
顧清嘉早在多年前，就已經認清自己了，實力與地位，早做好了當一個閑散王爺的準備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覺得夫君真是個好人，待我都這樣好。”
柳卿月搖了搖頭，笑著回答。
她知道顧清嘉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，她們並無夫妻感情，可顧清嘉卻做的比許多丈夫都要好。
顧清嘉垂眸看了看他們交纏的手，低聲道：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不管柳卿月的心中怎麽想，在顧清嘉眼中，他們都已經是夫妻。
柳卿月沒有再說話，她與顧清嘉牽著手走回客棧。
她們住的客棧十分普通，住的人也魚龍混雜。
柳卿月其實不喜歡這樣的住宿環境，但也知道這是最適合她們現在身份住的地方。
顧清嘉更是沒有住過這樣差的客棧，因此柳卿月也不抱怨什麽，何況這主意還是她提出來的。
只是顧清嘉看上去比她更能適應。
若不是知道顧清嘉的身份，說他是普通人家，她也相信。
柳卿月有些郁悶，這樣反倒顯得她嬌氣了。
顧清嘉他們是在外面吃過飯回來的，要了熱水，洗漱一番便躺在了床上。
“娘子，你確定咱們一路向東就能找到大哥嗎？”
顧清嘉其實不在意顧清湛去了哪裏，但不管如何，他都要做出找人的樣子來。
“我不確定，但是我覺得我們向東總是沒錯的，正好也路過江州。”
江州是柳卿月在王府時，便說了的去處。
“那咱們就向東去，希望大哥不要跑的太遠。”
顧清嘉笑了笑，他與老大向來不和，如今父皇派他來尋老大，老大若是知道了，只怕會跑的更快。
他們兄弟幾人沒有一個是沒有疑心的，老大更是心眼子多。
柳卿月不知道顧清嘉的想法，若是知道，也會點頭讚同。
大皇子的確善計謀，他在書中不僅收攏一眾人才，而且還坑害老三，導致他永久幽禁，甚至在登基後設局殺老二、毒老七，讓老五遠赴封地時被截殺。
很多讀者都覺得大皇子的手段狠厲，但又覺得他才是真正的爽文主角。
如今柳卿月與他站在一個棋盤上，多少有些緊張。
柳卿月不想搶皇位，但也不想死。
不管是她身為靖王妃被毒殺，還是身為柳氏女，成了奪嫡犧牲品。
這都不是她願意接受的命運。
柳卿月收回思緒，但願顧清嘉比書中的他手段高明些。
她一轉頭，就撞入了顧清嘉的眼眸。
他的目光晦暗，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幽深，似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，要將她吸進去。
“娘子，不管你在想什麽……”
顧清嘉的話未說話，便動作迅速的擡手捂住他與柳卿月的口鼻。
有人找到他們了。
顧清嘉下意識的想道，只是不知道來的是哪股勢力。
柳卿月不明就裏，她下意識眨了眨眼睛，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般，不老實的觸碰著他的手指。
顧清嘉過了一會兒才松開她，但也擡起修長的手指，放在唇邊，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柳卿月就算再笨，此時也明白了。
有人要暗殺她們。
柳卿月不知道屋外有多少人，她開始擔心起來，顧清嘉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嗎？
顧清嘉動作輕緩的下了床，拿著劍走到門口。
他是有功夫在身上的，倒也不怕對方動手。
對方以為迷藥起了作用，推門進來，就被門口的顧清嘉給截住了。
柳卿月看著顧清嘉與人纏鬥起來，心裏著急，可又幫不上什麽忙。
她是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的，若是過去只能添亂。
好在顧清嘉更勝一籌，傷了他們。
那兩人吃了虧，也不敢再留下冒險，或許也是怕暴露身份。
他們來刺殺顧清嘉被抓住了，那可比任務失敗更可怕。
顧清嘉見他們逃走，也不去追。
“你沒事吧？有沒有哪裏受傷啊？”
柳卿月立刻從床上跑下來，想擡手摸摸顧清嘉，又有些不敢，便只能用一雙靈動雙眸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？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
柳卿月快要急死了，她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，生怕顧清嘉受了傷，那她們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出門。
顧清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，只是皺著眉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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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熱鬧不已，柳卿月在人群中穿梭，也不由露出開心的笑。
她此時的裝扮，是最普通不過的婦人模樣，也不會引起別人的註意。
顧清嘉便任由她四處亂逛，默默跟在她的身後。
柳卿月時刻記得此行的目的，便是見到新奇有趣的物件，也只是拿起來看看，沒有買下來的打算。
“客人喜歡的話，就買一個吧，小本生意，價格不貴的。”
小販笑著開口，可柳卿月聽到這話，卻直接放下東西，抱歉的笑笑。
“我再看看，再看看。”
柳卿月不擅長拒絕，但她不能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路。
顧清嘉曾買下過她看上的配飾，但被她一本正經的批評了。
如今這配飾掛在了他的腰間。
顧清嘉低頭看了看，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柳卿月不知這人一會兒的功夫想了這麽多，她轉過身，眸子裏藏滿驚喜，對他招手。
“夫君，你快來，前面有熱鬧看。”
她是最喜歡熱鬧的，又怕人多擁擠找不到顧清嘉，便等他一起過去。
顧清嘉知道她的心思，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，握住了她白嫩細滑的小手。
“就這樣去看吧。”
顧清嘉晃了晃交握在一起的手，低聲說道。
柳卿月楞了一下，但很快就揚起笑臉。
“好哦，這樣就不怕被沖散了。”
她回握住顧清嘉的手，拉著他跑過去。
“麻煩讓一讓。”
“發生了什麽事，這麽熱鬧？”
柳卿月清脆的聲音響起，她剛拉著顧清嘉走到人群邊邊，就被人推搡著進了內圈。
“原來是賣藝的啊！”
柳卿月捂住嘴巴，小聲的說道。
她的聲音裏藏不住的驚喜，還有明顯的第一次見到賣藝表演的新鮮感。
只不過表演還未結束，她就偷偷擲了枚銀子，拉著顧清嘉離開了。
“我以前從不知普通人生活這樣難，須得拿命換銀子。”
柳卿月嘆氣，她剛看見時覺得熱鬧有趣，但看了一會就知道他們的雜技有多危險，而圍觀的人並非個個都樂意打賞。
“總歸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，不偷不搶。”
顧清嘉沈默了一瞬，開口道。
如今還是太平盛世，若是民生艱難時，饑殍遍野，柳卿月看了恐怕更為難受。
“你說的也對，他們憑真本事吃飯，不偷不搶，雖然危險些，但活得也踏實。”
柳卿月點頭，她不會讓自己一直陷入低落情緒。
她仍牽著顧清嘉的手，繼續往前走。
郢州的百姓富足，因此常常有集會，便是郢州城外的老百姓，也會來城中擺攤售賣。
柳卿月與顧清嘉作為生人，在郢州城內也不顯眼。
若是在其他地方，顧清嘉絕不會讓柳卿月如此自由活動。
雖然他們是秘密出行，可難保不會洩露行蹤。
他這樣的身份，想殺他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顧清嘉必須要小心謹慎。
柳卿月不知他的擔憂，拉著他逛到了集會結束，才意猶未盡的回去。
“我只逛這一次，等咱們出了郢州，我就不逛了，咱們專心趕路。”
柳卿月晃了晃他的手，略帶撒嬌似的說道。
她到底與顧清嘉的克制不同，表現的更為活潑些，到了郢州便控制不住玩樂的心思。
畢竟顧清嘉雖然被困在皇城，但也相對自由，而且出宮建府以後，並沒有人再管他。
柳卿月卻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躺了好幾年，如今有了健康的身體，又得了自由，如何能控制住自己不撒歡呢？
“沒關系，便是到了其他府城，你想逛也可以逛逛，咱們這次出行本來就是為了玩樂。”
顧清嘉雖然心有擔憂，但卻沒有把這壓力給到柳卿月。
柳卿月暗自搖頭，她可不是為了玩樂，才同顧清嘉出行。
不管顧清嘉的能力如何，她總要收攏幾個人才，屆時便是被卷入奪嫡之爭，她們身邊也有人出謀劃策，得以自保。
柳卿月自認為她的一些小聰明是無法參與政治鬥爭的，但一個成功的領袖，往往不是單打獨鬥，而是有一群得力助手的幫助與扶持。
真正有才能的人，未必是能用錢財收買的，但他們有足夠的錢財和權利，便是財帛不能動人心，還有權利與地位。
對於懷才不遇之人，給予他們發揮才能的機會，對於跌入谷底之人，給予他們關懷幫助，雪中送炭，恩威並施，總能讓他們甘願臣服。
柳卿月這樣想著，便轉頭去看顧清嘉。
顧清嘉並非是毫無才能，他仁厚賢德，若不是無家族朝臣支持，也能從中占據一席之地。
只是他註定無法奪嫡成功，仁厚賢德是優點，但也能成為缺點。他的心不夠狠，就註定坐不了皇位。
“怎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顧清嘉不解，他猜不透柳卿月的心思，更不知她竟有這樣的想法。
顧清嘉早在多年前，就已經認清自己了，實力與地位，早做好了當一個閑散王爺的準備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覺得夫君真是個好人，待我都這樣好。”
柳卿月搖了搖頭，笑著回答。
她知道顧清嘉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，她們並無夫妻感情，可顧清嘉卻做的比許多丈夫都要好。
顧清嘉垂眸看了看他們交纏的手，低聲道：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不管柳卿月的心中怎麽想，在顧清嘉眼中，他們都已經是夫妻。
柳卿月沒有再說話，她與顧清嘉牽著手走回客棧。
她們住的客棧十分普通，住的人也魚龍混雜。
柳卿月其實不喜歡這樣的住宿環境，但也知道這是最適合她們現在身份住的地方。
顧清嘉更是沒有住過這樣差的客棧，因此柳卿月也不抱怨什麽，何況這主意還是她提出來的。
只是顧清嘉看上去比她更能適應。
若不是知道顧清嘉的身份，說他是普通人家，她也相信。
柳卿月有些郁悶，這樣反倒顯得她嬌氣了。
顧清嘉他們是在外面吃過飯回來的，要了熱水，洗漱一番便躺在了床上。
“娘子，你確定咱們一路向東就能找到大哥嗎？”
顧清嘉其實不在意顧清湛去了哪裏，但不管如何，他都要做出找人的樣子來。
“我不確定，但是我覺得我們向東總是沒錯的，正好也路過江州。”
江州是柳卿月在王府時，便說了的去處。
“那咱們就向東去，希望大哥不要跑的太遠。”
顧清嘉笑了笑，他與老大向來不和，如今父皇派他來尋老大，老大若是知道了，只怕會跑的更快。
他們兄弟幾人沒有一個是沒有疑心的，老大更是心眼子多。
柳卿月不知道顧清嘉的想法，若是知道，也會點頭讚同。
大皇子的確善計謀，他在書中不僅收攏一眾人才，而且還坑害老三，導致他永久幽禁，甚至在登基後設局殺老二、毒老七，讓老五遠赴封地時被截殺。
很多讀者都覺得大皇子的手段狠厲，但又覺得他才是真正的爽文主角。
如今柳卿月與他站在一個棋盤上，多少有些緊張。
柳卿月不想搶皇位，但也不想死。
不管是她身為靖王妃被毒殺，還是身為柳氏女，成了奪嫡犧牲品。
這都不是她願意接受的命運。
柳卿月收回思緒，但願顧清嘉比書中的他手段高明些。
她一轉頭，就撞入了顧清嘉的眼眸。
他的目光晦暗，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幽深，似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，要將她吸進去。
“娘子，不管你在想什麽……”
顧清嘉的話未說話，便動作迅速的擡手捂住他與柳卿月的口鼻。
有人找到他們了。
顧清嘉下意識的想道，只是不知道來的是哪股勢力。
柳卿月不明就裏，她下意識眨了眨眼睛，長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般，不老實的觸碰著他的手指。
顧清嘉過了一會兒才松開她，但也擡起修長的手指，放在唇邊，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柳卿月就算再笨，此時也明白了。
有人要暗殺她們。
柳卿月不知道屋外有多少人，她開始擔心起來，顧清嘉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嗎？
顧清嘉動作輕緩的下了床，拿著劍走到門口。
他是有功夫在身上的，倒也不怕對方動手。
對方以為迷藥起了作用，推門進來，就被門口的顧清嘉給截住了。
柳卿月看著顧清嘉與人纏鬥起來，心裏著急，可又幫不上什麽忙。
她是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的，若是過去只能添亂。
好在顧清嘉更勝一籌，傷了他們。
那兩人吃了虧，也不敢再留下冒險，或許也是怕暴露身份。
他們來刺殺顧清嘉被抓住了，那可比任務失敗更可怕。
顧清嘉見他們逃走，也不去追。
“你沒事吧？有沒有哪裏受傷啊？”
柳卿月立刻從床上跑下來，想擡手摸摸顧清嘉，又有些不敢，便只能用一雙靈動雙眸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？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
柳卿月快要急死了，她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，生怕顧清嘉受了傷，那她們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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